*为了好区分,轰先生/SHOTO是指未来的25岁轰君。
绿谷跟SHOTO踏进酒吧的时候,班里大部分的人已经闹在了一起。
“绿谷,好久不见!你也慢慢变成一个好男人了啊~”
耳郎一身摇滚黑,促狭地冲他眨了眨眼。
“老板,再加十杯!”她旁边的上鸣和切岛拿着杯子摇摇晃晃喊道。
调酒师应声而来,笑容满面地给了他们……
…………十杯冰牛奶。
“有什么办法啊,谁都不到20岁啊!”峰田端着牛奶双目充血,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酒后乱性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用啊?!”
“你个渣滓。”
“渣渣也好什么都好,让我哔——啊!一次也好哔——和哔——还有哔——都哔——哔——哔——”
“你真是够了。”
“峰田你ww不过多亏今天是包场,不然被别人看着喝牛奶也太惨了www”
SHOTO走到台前要了杯鸡尾酒,杯里是渐变的蓝和一丝浅浅的橙,很是好看。
他喝了一口,把牛奶递给了绿谷。
“好喝吗?”绿谷依然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酒杯。
“你还早呢。”SHOTO说完,用杯沿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
绿谷捂着头,有些气闷:“总觉得,好像被当成小孩子了。虽然SHOTO先生确实比我大好几岁……之前那次和轰君在拉面店的时候直接叫名字也是……”
“只是觉得那个场合适合,就那么叫了。”
SHOTO说着,又在他头上敲了下,然后举起杯冲盯过来的轰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上鸣的惨叫在下一秒传了出来。
“卧槽,轰我只是拜托你加点冰啊……”他看着连杯一起被冻住的那坨牛奶冰欲哭无泪
“……抱歉,一不小心。”
“绿谷~,绿谷~,你过来。”
芦户笑得像个歌舞伎町拉客的阿椿娘,待绿谷走近用手臂一把箍住他的脖子拖到座位旁边。
“那是谁啊,你那个朋友吗?”她双目充血,激动得要命:“卧槽超帅啊,超帅啊!”
“三奈酱,心情我懂不过冷静点,绿谷酱看起来快死了。”
蛙吹说着,伸舌把他卷到了一旁的空席上。
解冻完牛奶的轰也坐了过来,他把绿谷挡在靠墙的里侧,坐在了外侧的沙发上。
恰巧姑娘们被新话题转移了注意力,纷纷跑去安慰救了人却因战斗服露出度被对方女友投诉的八百万。这一桌顿时空了,只留下他们两个,绿谷便提出坐到对面去,比起周围吵吵嚷嚷的爆豪和峰田两伙人,这里实在安静的过分。
但轰焦冻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绿谷先开口,讲起了两个月内他遇到的奇怪的或有趣的事件,还有之前去拜访欧尔麦特发生的事,轰试图专心去听,却止不住地盯着绿谷发呆。
依然是柔软的有些乱翘的短发,只是右侧用几个黑色细夹别在了耳后,露出白皙的肌肤和形状好看的耳廓。印象中的绿谷除了运动服和战斗装很少穿贴身的衣服,款式大多宽松。能露出锁骨的深色V领打底衫也好,灰蓝相接的拼色长外套也好,都不是他所熟悉的。并不是说不好看,轰就是莫名觉得不喜欢。
对方与刚毕业时多了些细微的不同,他能一个个将它们都数出来:
绿谷垂着眼讲话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丝沉静的味道;交谈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将视线调高;还有……
“轰君?你怎么了?”
轰正呆着,却发现下一秒绿谷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
——满眼都是莹润的绿。
“好像有点发热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绿谷移开脸,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乱掉的发,左手腕上细细的金属链在灯下微微闪着光。
——他以前从来都不戴这些的。
轰闷闷地不想说话,一口闷掉了面前的牛奶。
“啊……”
绿谷小声地叫了一下,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SHOTO不知跟调酒师说了什么,起身坐到了表演台的麦克风后。
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和音乐一起响了起来。
SHOTO在角落看到了绿谷和轰,他冲着这边微微笑了一下,亚麻色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扎成一个马尾,乔装后的蓝眼睛像极了刚才那杯鸡尾酒的颜色。
[ Loving you was like a party
爱上你就像一场狂欢 ]
[Every day was like a party
每天都是一场狂欢]
女孩子们的兴奋讨论声和峰田等人的磨牙声汇成了另一种奇妙的伴奏,绿谷没有余裕去在意那些,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轰唱歌——虽然是成人后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小小的脑补一下。
不过绿谷有点担心轰会不会还在意着两个月以前的事。
[刚才好像一直在发呆,今天上午也不太高兴的样子……会不会因为之前的告白,他跟我在一起会觉得有点别扭呢?]
绿谷望着表演台上的SHOTO想。
[不能给轰君造成困扰,但还是觉得……像这样的时间,再多一点就好了。]
他偷瞄了一眼轰,见对方也在看着SHOTO,悄悄安下了心。
[ Never dreamed you'd be leaving me
幻想着你永远不会离我而去 ]
[ That' the hardest thing I ever tried to do
这真是我试过最艰难的事 ]
轰的眼神瞟到旁边,绿谷发现了,对他笑了一下又继续转头看去,灯光投下了一层淡淡的橘,衬得绿谷整个人线条都柔和了起来。他忽然惊觉,当年那个在高一体育祭上拼命奔跑的少年,微微弯着眼看表演的时候,已然很有大人的样子了。
这是方才为止,他从没看过的模样。
很好看的模样,是他喜欢的模样。
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像是什么人拨开雾,在他脑海里说了话。
说他不是不喜欢那些变化。
——只是不喜欢它们发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罢了。
——只是不喜欢它们是因为别人而发生的罢了。
…………
……
“SHOTO桑真的很厉害啊,歌也唱得很好。”
“只是看到麦克突然想试试罢了。”
绿谷刚走进玄关,听到手机提示音,便从口袋里掏出来看。
轰发来的。
“真少见啊……”
绿谷有些惊讶地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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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茫然地看着。
“这是什么意思……?”
SHOTO挂好大衣走过来低头看了一下。
然后他走进卧室,锁好的门后隐约传来了一阵OOC都不敢这么写的笑声。
绿谷更加茫然地看着。
“好了,不笑了……”他出来,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我真好玩。”
“???”
“感觉有点睡不着”SHOTO歪着头问他“要看电影吗?”
…………
……
屏幕上的影片已经接近尾声,成功改变了命运的男子,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和妻子喜极而泣。教堂的管风琴和城市中心的巨大时钟缓缓奏出的和音,像是洗刷了噩梦的一场细雨。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黑底白字的参演名单。
“以前看这类作品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绿谷抱膝坐在沙发上,轻声问:“SHOTO桑有说过,你的目标是一个AFO的残余组织对吧,但即使达成了目标,要怎么样才能知道未来是确实地被改变了呢?”
SHOTO看着他,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腕,摩挲了几下那条金属链,在绿谷带着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SHOTO轻轻笑了起来:
“有一个很过分、很过分,特别特别过分的人,他拿走了世界上我最最喜欢的东西,同时又给了我一样全世界我最不想要的。”
SHOTO微微俯下身揽住绿谷,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明明是被对方拥抱的一个姿势,绿谷却有种自己才是那个支柱的错觉。对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柔中带着一丝沙哑,像他坐在酒吧麦克前唱的那首情歌。
“这是一场,跟神作对也不能输的仗。”
“那样东西从我身上消失的那一天,也就是我胜利的那一天。”
…………
……
绿谷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
明明只过了一天,却觉得好累好累。
有很多事他没问SHOTO,大概问了也不会说,但昨晚的话却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感。
绿谷决定早餐做甜食,帮滚到墙角转了270°的SHOTO盖上被子,他出门去取信箱里的牛奶。
“啊,早。”
轰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隔壁的门口。
绿谷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我今天刚搬来这里,有点腾不出手,能帮我开下门吗?”
TBC.
本来想五六合在一起的,后来发现这段意外的长……
就分开了☆
来自私心浓重的发夹久
感觉二更的自己超帅☆(并没有)